第92章 我饿了,要去吃饭!

看贺琛泽包扎伤口,江以茉叫来司机王叔先拉他回去。

王叔打开车门,贺琛泽不愿意上去,“我因为你受了伤,你得对我负责任。”

“……”江以茉反问:“你想让我怎么负责呢?”

贺琛泽想了想,“照顾我,首到我的伤痊愈。”

“你搬来跟我住在一起,还要负责我的一日三餐,国庆节这几天寸步不离地跟着我,收假后没课的时间也得跟着我。”

江以茉心中很矛盾,他的伤确实是因她而有,搬过去住不是羊入虎口吗?

太离谱了。

察觉到她的顾虑,贺琛泽语调欠欠:“放心,我又不是禽兽,还能吞了你不成。”

江以茉:“不好说。”

“……”贺琛泽顿了顿,补充:“给你把匕首防身,这总可以了,而且这个伤真的好疼好疼。”

说着,男人额角青筋暴起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江以茉杏眸缩了缩,她瓷白的小脸满是担忧。

“答应照顾你,但不许你动手动脚!”

“我有防狼喷雾和电棍。”

贺琛泽:“……”

王叔:“。”

贺总应该反思一下他都干了些什么。

以至于江小姐这么防他。

他在贺家待了十几年了,记得前几年江小姐没这么防备。

“通知李婶,”贺琛泽说,“让她安安稳稳地待在老宅,不用来风港湾了。”

王叔:“贺总,你是打算让江小姐做饭吗?”

“……”贺琛泽漆黑的眸定住,“我会带她出去吃饭。”

王叔哽住,劝道:“外面的饭不卫生。”

贺琛泽笑了笑,“不干不净,吃了没病。”

王叔:“……”

-

翌日。

江以茉收拾好行李,提前给王妈说是想在公寓里多做点设计图。

她又用这套说辞糊弄过了哥哥,来到了风港湾的别墅。

管家带她来到二楼的一间房子,内里布置浅粉色基调,像是早便准备好的,大床柔软舒适。

她整理好物品,坐在沙发上环视西周。

江以茉对自己的定位是女佣。

他的手是为了救她而伤,她是来报恩的,说白了,她是来伺候这位拽爷的。

她学着王妈的样子切了点水果,放在茶几上,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
江以茉站起身,垂眸道:“贺少,请您吃水果。”

“……”贺琛泽穿着黑色睡衣,贴身勾勒出血脉偾张的身材,他挑眉:“你是不是有点怪癖?”

喜欢玩cosplay。

又是小叔,又是表哥。

这是变成佣人了?

江以茉被气到了,“没有!”

他不是说让她照顾他吗?

贺琛泽坐在沙发上,吃了两个葡萄,江以茉又端来一杯红茶。

“我知道你手不方便,所以给你倒茶,你喝茶。”她唇角弧度略弯,恍惚又想起了什么,噔噔噔地上了楼。

“……”

江以茉问管家要了医药箱。

管家姨母笑:“医生说这个要吃,这个也要吃,还要经常换手上的纱布。”

江以茉:“OK~”

管家看着女孩的背影。

真好,贺少终于带姑娘回家了。

他也终于有机会说出那句:你是先生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。

江以茉坐到男人身边,“到换药时间了,我先给你把手上的纱布换掉,再给你倒水吃药。”

“行,”贺琛泽伸出手掌,懒洋洋道:“你换。”

江以茉拆开纱布,冷嘶一声,麻溜地换好后松了口气。

她在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,拿出药瓶取出两粒胶囊药。

“接下来是吃药,这个药是胶囊,只吃胶囊的话可能会难以下咽,所以还要喝水。”

“知道了,”贺琛泽长眸斜睨,“江斯年的唠叨跟你学的吧?”

江以茉撇嘴:“我比他岁数小,怎么能是他学我,倒反天罡。”

她们兄妹在某些方面还是有相似点的。

她正说着话,掌心传来濡湿的触感。

女孩瞬间瞪大了杏眸。

男人的薄唇贴在她的掌心,舌尖卷走两枚胶囊的同时还舔了舔。

江以茉炸了,她嫌弃地盯着掌心,抬手往他的睡衣上蹭。

“别蹭,”贺琛泽喉结滚了滚,干咽下胶囊,“蹭出火了,你又不负责灭。”

他干燥地舔了舔唇,把腰绳放在她掌心。

“解开,不是想看腹肌吗?”

江以茉:“……”

她什么时候说过想看他的腹肌。

不过,她的心底还真的被勾起了一丝丝好奇,像是石子投入湖面泛起涟漪。

瓷白纤细的小手握着腰绳,男人像礼物一样等着她拆开。

江以茉动了动指尖,耳尖红红:“臭流氓,白日宣淫!”

“……”贺琛泽的肩胛骨颤了颤,“那你的意思是晚上可以?”

江以茉思忖片刻,认真道:“晚上也不行,我怕我魅力太大,你把持不住。”

她怕她把持不住啊。

唐琦媛每天都给她分享黄色的书和漫画。

看的人脑子黄黄,譬如现在,她透过贴身的睡衣己经在脑海里绘出他的身材了。

江以茉想用豆腐撞死自己。

贺琛泽:“……”

还真被说中了。

他性感的喉结滚了滚,转身大步上楼。

不多时,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。

楼下,江以茉收好药箱,眯了眯杏眸,感觉有些困倦。

她心道,浅浅地睡一下,马上就起来~

女孩躺在柔和的沙发上,细长而卷翘的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而颤动,如瀑布的长发散落。

从旋梯走下的男人屈指扣住毛毯,盖在了她的身上。

拿潮湿的指腹刮了刮她的鼻尖,又捏了捏她的耳垂。

好像是一场梦。

茉莉竟然真的住进了他家里,真实的而非虚幻的。

受的这点伤,值了。

其实,贺琛泽很早就有再养一次江以茉的想法,因为他养的她是最好、最明媚的。

记不清有多少次,他都像一个影子跟在她身后。

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伤心,内耗,做一些卑微到尘埃里的事,漂亮的眼睛里是灰败的死寂。

江斯年压根不会养女孩,他只会喋喋不休地唠叨,像个奶妈。

过了许久,贺琛泽捏了捏女孩的鼻尖,“该起床吃饭了。”

“再睡一会儿,”江以茉迷迷糊糊,“我还不饿。”

骨骼硬朗的手穿过她的腰间,指尖,耳廓溜进含笑的嗓音。

“那我抱你回房间睡。”

江以茉瞬间瞪大眼睛,拍开他乱动的手指头,“不睡了,我饿了要去吃饭!”